若安安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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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京燕/微华燕】寻

近代史背景,私设如山,慎入。
用爱发电的告别作,自认为不虐。
时隔多年再写华君,白月光依旧一出场就秒杀所有情敌(应该可以把他当作私设的王耀吧大概)。

00.
寻寻觅觅,冷冷清清,凄凄惨惨戚戚。
乍暖还寒时候,最难将息。

01.
“东南向寻吧,”神色凝重的男人沉声吩咐,抚在窗棂上的手松了松又抓紧,“实在找不到……也就算了,她不重要的。”
“喏。”
“去吧。”男人挥挥手,眉目舒展了些,除却其上的阴云,依稀是俊朗的青年面容。
国家化身擅离紫禁城,他是第一时间得到消息的,却并不拦截,也不急着告知皇室,俨然是放行的态度。
男人处理完公务,已是三更夜半,他和衣欲眠,心里却颇不宁静。
十里、百里、千里……
呓语喃喃。
她现在离他有多远?
心里抑止不住的距离丈量。
她终于走了。
这些年她离他那么近,他却触碰不到。
有时他自己也质疑——真的爱过吗?
也许在化身漫长的时光中,爱情不过是一场幻觉,而他们恰好都曾沉缅于此。
找不到就不要找了。
这是他能给她的唯一支持了。
京师的雨滂沱。
革命的火自南而上。
海腥味。
“不好了大人,走水了!绛萼阁走水了!”
男人倏地睁目。
灼灼,烫人的。

02.
王燕并不记得自己是怎么逃出那座囚了她数百年的皇城的。
如千秋大梦,迷醉着将醒未醒的恍惚。
当时心惊肉跳,回首还心有余悸。
拿着偷来的令牌,一路上畅通无阻地穿过重重宫门。
她自知自己总会暴露的。
这一切不过是时间问题。
如此顺利只能是一个原因——皇城的掌权化身默许了她的离开。
他不喜欢对猎物假意放行后再一网打尽,且他城府再深,也从未算计她分毫。
所以他是真的放她走了。
那么,接下来自己要去哪儿?
她凤眼微眯,略一思量。
去舆论的聚集地。
去最先受到外夷冲击的地方。

03.
火势渐弱,但该烧的不该烧的都烧透了,断壁残垣,现场一片大劫过后的惨象。
男人负手立于其间,眉锋似刀,漫视俯地恸哭的侍女,攸而溢出一声冷笑:“拖出去,仔细审。”
立即有人领命。
噪声远去了,耳边终于清静,他依旧不离开,在焦糊味里徘徊,若无其事。
几百年来,王燕一直住在这里,深居简出,开始是当权者提防下的囚禁,后来大抵是无事可做,出游没处去,议政又是大忌,索性闭门。
他来此的次数屈指可数,但是他从暗卫每日的汇报中熟知着这里的一切,也清楚她的日常有多乏味,抚琴只弹那么几首,《夕阳箫鼓》和《高山流水》,或者和自己下棋,看几本翻烂了的儒学。
她的宫人多半是他挑的,禀告说,殿下戌时便歇下了。他说那晚膳便早些备好。可是暗卫却说她常常夜半起来看月亮,他听罢笑笑,不置一词。
终于他也对她百年如一日的生活失去了兴趣,适逢洋夷入境,硝烟四起,他忙于国事,更无暇管她。
然而签罢《南京条约》,他颓丧而归,这时才意识到自己犯了一个怎么样的错误。
他太疏忽了。
当宫人呈上一把简陋的竹制烟枪时,他颤抖了,满心不可置信,他立即冲到绛萼阁诘问她,愤怒几乎要把他由内自外点燃。
“我戒了。”她轻声说,眼波静如平湖,没有分亳心虚。
是的,她吸食的分量不多,戒的也干脆利落,可是她为什么要碰万万不该碰的福寿膏?他动用仅存的理智阴沉地想。
“吸食它,你看到了什么?”他双手狠狠嵌入她单薄双肩。
她不避不闪,迎着他的目光,简短地答:“什么也没看到。”
说谎。
“你好自为之。”他甩下这句话,徒留满地寒气。
他气得发疯,但倒底还是忍住了,最终也没有处置她。

04.
自从封锁了记忆荒原之后,她很少再做梦。
但是这一次不一样。
旅途疲顿的中秋前夜,月不够圆,也没有温情。
梦里天色好,日光晴,姬洛邀她听曲。
刑台上,宽衫大袖的士人从容抬首,一顾日影,向兄长索要平素爱用的片玉琴,轻抚琴弦,乐声流畅,广博悲怆之音回荡于天地,闻者无不失声痛哭。
曲罢,他太息道:“昔袁孝尼尝从吾学《广陵散》,吾每靳固之,《广陵散》于今绝矣!”
“可惜了……姐,你做什么?”
姬洛语意未尽,王燕已冷面拂袖而去。
她隐入山林,对政事心灰意冷。
那是唯一一次。
她救不了广陵绝响,更救不了嵇中散。
――她什么都做不了。
这就是化身。
王燕赶到江畔,披发行吟的诗人已没入汨罗。
她沉默着,不能呼喊。
漂泊啊漂泊。
“女君啊,请向前看。”
“向前……?”
以惊人记忆力为傲的她,也辨不出是谁的恳切低语了。
那秦地盔甲,只是眼熟。
她也曾年幼,对望不到尽头却又向她徐步走来的未来充满期待。
然遍地腥膻。
“尽吾志也而不能至者,可以无悔矣,其孰能讥之乎?”
从变法旋涡败退的介甫从容微笑。
――“吾平生,最恨无能为力。”
停下来么?
不。
不要!
逆着风,不知走了多久,身与心俱疲,忽听身后有人轻问:“你在寻找什么?”
“我当然是在找救国的……啊!”她脚步一滞,猛然僵直,半响后战战兢兢地转过身。
华君眉目清隽如昨,声线温润低沉,直勾到她心底,衣袂飘飘,踏于平地,却仿佛随时羽化而升仙。
“是你。”她喃喃,退去慌乱,但仍旧戒备。
原来自己已经这么迟顿了――她根本不是在梦境里,而是被这个拥有她记忆荒原绝对权力的人带入了荒原。
“燕子,别怕。”华君语气亲昵地唤她,触及她惊愕质疑的目光时,倾身在她额间印上一吻,“我只是来告诉你――去找自己的路,不要走别人的路……”
她醒过来,天方破晓。
这是在广州。
同盟会已经进行了数次起义,但尚未成功,对华君的话她不能不在意。

05.
巴黎和会上中国代表据理为争,但是强权者眼里何曾有过弱者的感受。
这是近代以来,王燕第一次去国外以国家化身的身份参加国际会议,也是西方国家化身第一次见到王京口中病弱寡言的王家家主,但是合法权益却迟迟无法收回,列强各怀鬼胎,会议进程僵持不下,回住处已经很晚了却因忧虑彻夜难眠。
她在这天收拾好文件准备和同事一起离开时,被亚瑟叫住了:“女士,等一下。”
她这几天已经看够了英法美三国会上时分时合、互相算计的大戏,是以不愿与亚瑟多聊,一边考虑怎么才能说服美国总统和北洋政府,一边用英语礼貌地回应:“什么事,柯克兰先生?”
亚瑟意味深长地看她:“在会上你的英语说得很好。”
“哪里,让您见笑了。”
王燕面色不变,心头却是一跳,她本来只听得懂一点英语,民国初立时她曾用化名在英美两国自费留学过几年,这才练好了口语。可是亚瑟不应该知道。
“我是认真的,不过在你身上,我似乎捕捉不到化身的气息……”亚瑟话锋一偏,意有所指。
化身以人类的形态出现,却不属于人类,化身身上的独特气息与生俱来,只有同类可以感知到。
王燕不想和他解释自己是如何一直隐藏化身气息的,便随口说:“也许,亚洲人的化身气息不如你们明显吧。”
“本田菊也是亚洲人。”
“他也算亚洲人?”王燕短促地笑了,“――他的心思,亚洲可载不下。”

06.
王燕在巴黎街头便见过很多抗议的华人华侨,她携着惆怅愤慨回国,在回南方的广州军政府前,她决定先去一趟北京。
王京当时正在一间教室和王沪探讨工人运动和释放被捕学生的事宜,看到王燕走进来,两人立即站起来。
这是自上世纪他放任她逃离京城后的第一次见面。
一别十几年,她依然削瘦美丽,肩上负重不轻,眼神却不再迷惘。
“燕姐,你来了。”
他率先打破沉寂,时隔两百多年,他再次唤她姐姐,语气自然温和。
王燕微微失神,然后唇角舒展开来:“我来了。”

07.
对德和约签字在爱国群众的压力下宣布搁浅。
苦苦寻觅中,你看到了你从未想到的。
这是全新的时代,北方吹来十月的风。
星星之火,自此而始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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